安冉鳳眸微抬,慢慢地轉身,那雙利眸打量了蕭傾一遍,這眼神,讓蕭傾感覺到有些不寒而栗。
“南凌燁是北楚烈王,天下盛傳,烈王乃是北楚內(nèi)定的儲君,現(xiàn)在雖為大盛所擒,可他的身份并非一般將領俘虜,即便是皇上,也要三思而后行,可你,竟敢對他濫用私刑?”安冉的聲音很輕,卻讓蕭傾的心有些恐慌。
“北楚和大盛交戰(zhàn),他南凌燁是北楚戰(zhàn)神,殺了我們多少將士,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死去的將士報仇?!笔拑A故作鎮(zhèn)靜。
“強詞奪理!”安冉自然知道蕭傾的心思,轉念責備:“這個暫且不談,可你竟打起了天水滴的主意,你可知……”
安冉一說到天水滴,瞬間激起了蕭傾心中的悲憤,她上前一步,對峙安冉,眸光盡是怨恨的目光,“我當然知道!可我更知道,我的母妃就是因為天水滴而死!”
蕭傾怒喊,眼眶泛紅,她的母妃是盛帝的麗貴妃,頗得圣寵,當年,安冉不過一周歲,安謹帶著安冉進宮,和盛帝說起天水滴的事情,麗貴妃不信,竟強行搶過天水滴,搶奪之間,麗貴妃不小心磕碰了一下手中的天水滴,還差點失手將天水滴掉在地上,安冉回去后,竟開始生起了病,而且數(shù)月都不見好轉。無論宮中還是坊間,皆謠傳,是麗貴妃搶奪天水滴造成的,需麗貴妃付出代價,安冉方可痊愈,各大世家因畏懼安家的勢力,紛紛上奏,請求處死麗貴妃。盛帝壓不住漫天的謠言,也壓不住朝野上下的議論和壓力,無奈只好賜死了麗貴妃。果然,安冉竟奇跡般地好了起來。
“那天水滴害得我母妃如此之慘,我就是要看看,那天水滴是否如傳說一般!”蕭傾理直氣壯地說著,然后便要上前將南凌燁佩戴著天水滴扯下來。
一旁的蕭奕終于看不下去,一把抓住蕭傾,阻止了她的沖動。
“三哥,你放開我!”
“阿冉,我等會進來找你!”說完,怒眸轉向蕭傾,沉聲喝道:“你跟我出來!”
偌大的密牢,只剩下安冉和南凌燁。
“燁郎可想通了?”安冉睨了一眼南凌燁,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道。
“想通什么?”
安冉輕笑,抬起素手輕輕劃過南凌燁胸前的天水滴,“自然是想通做阿冉的男寵啊。”
“你這盛女,別試圖挑戰(zhàn)本王的忍耐性!”南凌燁怒眸相對,那雙藍眸盡是火焰。
安冉無視他的憤怒,掩唇一笑,“燁郎如今這境況,說話還是客氣些好?!?br/>
“你當真以為本王會一輩子困于此地?”
安冉轉身背對著南凌燁,邁出兩步,“一輩子自是不會,可要擺脫這困境,也是相當困難。靜安公主愛孌寵,府中盡是各色美男,這事想必燁郎早有耳聞,難道燁郎真想進公主府?”
南凌燁藍眸微瞇,“你想說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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